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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"財經"不見得是我的專長, 但我也不是白癡. 一般衡量經濟產出(或強度)最普遍的指標就是GDP(Gross Domestic Product). 不過, 單單這個數字的絕對值, 其實是很容易引起誤導, 是到處充滿陷阱的. 一定要詳細檢視其內容, 如各產業部門產出的分布比例, 隨時間系列的演變, 等等. 舉個簡單的例子, 就很容易了解了. 假定A與B是某個社會的兩個成員, 各擁有一部車. 如果平時A洗A自己的車, 而B也是洗B他自己的車, 那麼這兩個人的洗車, 對這個社會的GDP貢獻是為零! 現在, 如果改成A洗B的車, 而B洗A的車. 假定洗車的代價是100元, 那麼, 這樣的洗車方式, 卻創造了200元GDP的貢獻! 這兩種狀況對全社會的影響, 幾乎是一模一樣; 可是確有200元GDP的差別. 可見這200元的GDP根本就是虛的! 我們的社會, 到處充滿這樣的虛而不實的空洞的GDP. 所以, 不要輕易相信表面GDP的數字. 全社會(甚至是全世界)的充分分工合作所產生的綜合效益, 才是GDP的實質內容. 分析或預測GDP的成長, 若不能明辨這當中的虛虛實實, 那所分析或預測出來的結果, 是不可能正確有效的!

不管是發消費券, 還是"量化寬鬆," 本質上, 都是"你幫我洗車, 我幫你洗車." 這樣所產出的GDP都是虛的, 甚至是泡沫. 我對全世界的經濟前景, 感到憂心忡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