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, 讀到一篇作者當年是台灣大學歷史系四年級學生, 參加一個大學部論文競賽得獎的文章, 提到王安石性論的演變: 從贊成孟子的性善論; 到懷疑性善論; 最後到性無善惡的看法. 我也一再強調, 我的立論根源於人性. 之前, 我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; 今天就藉這個機會, 思索並說明一下, 我對性論的看法.
我先講結論. 大體上, 我認同王安石最後性無善惡的說法. 不過, 我也要為孟夫子的性善論辯護一下. 宋國的理學家們, 如果把孟子的性善論"無限上綱化"的話, 那是理學家們的錯, 不是孟子的錯! 我覺得, 孟子在性論上, 並沒有太多的深究, 只是為"惻隱之心"等善念找一些"藉口"或原由而已. 稍晚的荀子則不同, 他的性惡論是深思熟慮下的產物, 並成為他的理論思想的核心. 他那個年代以後的法家重要人物, 各個都是他的徒子徒孫! 把"病態"當"常態"就是法家思想錯誤的根源! 如果是我, 我會毫不猶豫地把荀子歸類為法家, 而不是儒家!
那, 什麼是人性? 人生的目的為何? 我認為太多人把他們想成太複雜、太高深的東西了. 蔣介石不是曾說:「生命的意義，是創造其宇宙繼起的生命。生活的目的，在增進我人類全體的生活。」 其實, 生命的目的就是存活(survival)而已, 個人的存活, 家族的存活, 種族的存活! 所謂的人性, 就是上天賜給人們, 為了這個目的而與生俱來的本能、本性. 我們是經常在災難發生後的電視報導中, 看到搜救人員在瓦礫堆中救出被埋多時的小孩嗎? 而這些被救的小孩之所以能夠存活, 通常都是有父母不顧一切, 拼命保護下一代存活的結果. 這就是存活, 這就是人性.
什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性? 無他, 趨吉避凶, 欺善怕惡, 好逸惡勞, 見利忘義, 自私自利, 便宜行事, 貪小便宜, 牆頭草; 可是另一方面, 當大難當頭時, 卻有人挺身而出, 不顧個人安危, 以救亡圖存, 充分顯示人性的善良面. 君不見, 斯巴達三百壯士慘烈的例子嗎! 當你看到別人, 毫不相關的人, 的悲慘遭遇時, 也會流下同情的眼淚, 為何? 就是孟子所說的惻隱之心, 不忍人之心.
總之, 儘管人類有各式各樣的劣根性, 可是, 在必要時, 也會展現高尚的善良面. 當人類社會面臨危難時, 就會有一群英雄, 不管是有名還是無名, 就會挺身而出, 領導群眾衝過難關, 即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辭. 在這動盪的時代, 人類社會充分展現人性的善良面. 度過難關後, 人們再度過著養尊處優的好日子. 時間一久了, 那爭功諉過, 自私自利的劣根性又顯露無遺. 一步一步逐漸地醞釀下一個風暴的形成與到來. 看來, 人類社會的興衰榮枯, 治亂的循環, 冥冥中, 似乎與人性的善惡息息相關! 所以, 我說, 人性無關善惡, 但求存活而已! 如果, 我們希望治亂循環之間的差異, 不要太兩極化, 或者治世能維持得久一點, 那麼, 我們是不是更要發揚人性的善良面光輝. 如此而已!
留言列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