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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台灣人好像都忘記了國民黨當年做的好事了.  如果國民黨已經改過向善了, 那也就算了, 可是他們有嗎?  直到現在還巴著黨產不放; 白色恐怖的加害者、受益者, 不但沒被追究, 而且還繼續受益, 連江國慶案的加害者都可以"過了追訴期"而不加以追究!  天理何在?  難道台灣人為了中國市場, 為了討好中國, 什麼是非曲直都可以不顧了嗎?  再說, 中國市場對台灣而言, 到底是福還是禍, 還在未定之天!  國民黨的黨產, 就是阻止台灣人從事所謂的"轉型正義"的最大障礙, 就是台灣向下沉淪的毒瘤, 根本就是台灣的萬惡根源!  台灣人還要把票投給國民黨, 就等著自食惡果吧! 
 
我今天來訴說一件現在好像已經被台灣人遺忘了的"校園間諜"一事.  其實, 就是當時, 一般人對"校園間諜"的認知, 也不見得精準.  所謂"校園間諜"大體上可以分為兩類.  第一類是明的, 就是一般在媒體上所訴說的那一種.  這一類其實就是國民黨學生組織的幹部, 由海外工作會, 也就是一般所說的"海工會," 直接掌控.  當時的"中國同學會"可不是今天的"中國同學會."  西曆1981年中國派出第一批海外留學生以後, 美國校園裡的中國學生才慢慢增多.  在那以前, 所謂的"中國同學會," 實質上, 就是台灣同學會, 只是國民黨"死鴨硬嘴板," 不肯用"台灣"的字眼罷了.  當國民黨對某些學校的"中國同學會"無法有效掌控時, 就會另外在該校成立國民黨的學生組織, 通常都叫做是"光華社,"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名字.  這一類所謂的"校園間諜," 就是這些學生社團的會長、社長或其他幹部.  這一類其實不應該算是"間諜," 就因為他們是明的.  世界上那有臉上自己寫著"我是間諜"的"間諜?"  這些人的任務之一, 當然就是對該校台灣留學生的言行, 透過其組織加以掌握, 並定期或不定期地向國內報告.  當年波士頓通信的馬英九, 應該算是這一類的. 
 
第二類是暗的, 其實這才是"校園間諜."  不過也不是像007電影裡那種間諜.  嚴格說來, 這些人頂多就是"抓耙子," 並不是專業的間諜.  他們其實是一般的台籍留學生, 只是偶而兼職, 替國民黨政府在暗地裡監控台灣留學生與其他台僑的言行.  他們沒有固定的津貼, 幾乎可以說是"按件計酬"的.  他們在出國前雖也是國民黨員, 就為了這個兼職"間諜"的任務, 他們奉命出國後不向國民黨的海工會報到, 表面上成為因不滿國民黨而脫線的黨員, 以方便他們混入當地台灣人組織, 如"台灣同學會"或"台灣同鄉會."  這時的"台灣同學會"與"台灣同鄉會," 就是當時同情台獨立場最常見的台灣人組織.  這兩類所謂"校園間諜"的任務當然就是掌握台灣人參加台灣人組織的名單及其言行, 以做為黑名單的依據.  當有台灣留學生畢業後, 申請回國服務時, 國民黨當局就會依據明的名單, 再暗地查訪其言行, 如有同情、參加、資助台灣人組織或人物的情況, 那這個人就會被列入所謂的"黑名單," 而拒絕其回國服務的申請.  情況嚴重者, 還可能有更嚴酷的遭遇, 如有名的"陳文成慘案!" 
 
有人或許會覺得奇怪, 我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?  因為我就是其中之一!  是暗的那一種!  不過, 我並沒有後悔我當時同意參加.  我如果沒有參加, 國民黨一定會再找其他人, 難保不會有人因而遭殃被列入黑名單!  我沒有出賣過任何一個靈魂!  我當時之所以會同意參加, 是因為我當時真的相信國民黨所說的"台獨就是共匪的同路人," 儘管我對國民黨也是不滿的.  當時我之所以相信"台獨就是共匪的同路人," 就因為當時經常與許信良在一起的那位馬列黨徒, 史明先生.  史先生雖主張台獨, 他也是旗幟鮮明的馬列主義的信奉者, 即使是西曆2012年的今天.  我不喜歡國民黨, 更討厭共產黨; 雖尊敬史明先生對台獨的堅持, 但無法認同其馬列主義的主張!  我到了美國不久, 就發現, "台獨就是共匪的同路人"根本就是謊言.  台獨人士雖也有主張馬列主義的, 如史明與新潮流派系的人士, 但實際上, 台獨不但要被國民黨打壓, 更不見容於中國共產黨! 
 
當時國民黨當局對暗的"校園間諜"的遴選, 當然有其一套作業程序.  在台灣留學生申請出國手續開始後, 就從台灣籍的國民黨員留學生中, 遴選"身家清白," 而且比較低調的"乖乖牌," 做為候選人(以上是我的推論).  經過他們同意參加後, 到當時位於石牌(今天捷運石牌站附近)的安全局[1], 做短暫的講習(好像是兩天的樣子, 因年代太久遠了, 記不清楚).  講習的內容無非是, 精神教育(強調"台獨就是共匪的同路人"), 聯絡方式(包括化名確定), 與任務的交代 ... 等等.  當然這些資料在解嚴後就應該被銷毀了.  不過, 如果我們領取津貼的領據還在的話,  就可以證明我所說的, 因為津貼都是以化名領取的, 而化名只有相關的當事人知道!  在美國的幾年當中, 我總共也只領取幾百美元的津貼.  我並沒有很積極地執行"抓耙子"的任務.  我通常只是把他們告訴我的資料, 填入新的時間地點以後, 再回報給他們. 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一個新的姓名.  所以我說, 我並不後悔答應做"校園間諜," 我從來沒有出賣過任何一個靈魂!  或許更應該叫我為"校園反間諜!"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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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2016-09-10 加注: 前些日子經過石牌, 發現, 當時安全局的所在地, 就是石牌國中的現址.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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